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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8章 兩個母老虎打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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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外面的聲音,尹曦月和李嬤嬤都大驚失色,連忙出開門出去看是什麽人。

二人匆匆趕出來,卻見一粉色衣裙的衣角瞬間消失在走廊處。

“嬤嬤,快!”尹曦月聲音無比激動,她平時宮中不留人,所以說話才這麽沒有顧忌,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人聽了去。

不知道她聽了多少,但是,不管她聽到了什麽,都不能活!

“是!”李嬤嬤立馬叫了兩個太監追了過去。

柳雪現在無比恐慌,她不過是過來送洗好的衣服,借機看看太子,卻不想聽到了這樣的驚天秘密。

長孫殿下竟然不是尹曦月親生的。

尹曦月竟然敢?她是偷龍轉鳳,還是假孕爭寵?

太可怕了,真是太可怕了!

柳雪不過是聽到了這個秘密,都覺得自己項上人頭不保,尹曦月她怎麽敢?

下意識的,在門口就沒有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怖,手忙腳亂之下觸碰到了門口的盆栽,驚了屋裏的人。

柳雪更加的慌了,連手中的衣服都不送了,便從東宮逃了出來。

後面追的緊,柳雪嚇的不知所措,東宮外面有荷花池,荷花池上面有一個拱形橋,幾乎是毫不猶豫的,柳雪從湖岸下去,躲在了橋下。

荷花池裏面全是淤泥,她一剛下去,便往下陷。

柳雪嚇的半死,指甲緊緊的摳住橋下的巖石,才緩解了下降的速度。

頭上傳來了低語的聲音:“跑哪裏去了?”

“嬤嬤,你看那是什麽?”太監小夏子眼尖,突然看見到地上有一塊牌子,連忙上前撿了起來:“是浣衣局的!”

李嬤嬤立即迷了眼睛,道:“去查查記錄,今日渙衣局是誰負責給東宮送衣服。”

“是!”說著,幾人便朝浣衣局而去。

橋下的柳雪聽此,心中恐慌無比,下意識的朝自己腰間摸去。果然,令牌不見了!

辛者庫和浣衣局之隔了一個宮殿,雖然都做著苦力,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。浣衣局的人洗的都是主子的衣服,而辛者庫也洗衣服,洗的卻是奴才的衣服。

她偶爾認識浣衣局的婢子蘇英英,得知她今日輪班到給東宮送衣物,她便用自己私藏的一根玉簪收買了蘇英英,才得到了這次來東宮的機會,沒想到太子沒有見到,卻聽到了這樣的秘密。

以她對尹曦月的了解,蘇英英恐怕活不了。

想到這裏,柳雪更加的害怕了,差一點,差一點死的就是她,怎麽辦?怎麽辦?

“唔……”柳雪突然感覺到自己呼吸困難,這才發現她的身子逐漸下陷,水已經淹到了她的下巴。

淤泥帶著一陣惡心的魚腥味,柳雪連連作嘔,連忙掙紮著,艱難的將自己陷入淤泥的腿拔了出來,待她上岸,已經如同從爛泥之中滾過的一般,鞋子也陷入淤泥沒有取出來,光著腳,腳底被尖銳的石頭劃破腳掌,她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,連忙遠離東宮。

“哎呦,這是誰呀,真他媽的臭!”一回到辛者庫,其她的女子見柳雪全身淤泥,還泛著一股惡心的臭味,所有的人捏了鼻子。

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:“這不是高貴的柳良娣麽?怎麽出去一趟,就變成屎人了?”

“熏死老娘了,這麽臭,還敢出現在老娘面前,姐妹們,打,打死她!”

這話一出,常年待在辛者庫,長的五大三粗的幾個女子立即一擁而上,拿著洗衣的錘子便往柳雪身上砸。

“啊……”一棒打在柳雪的腿彎出,她腿一軟,便跪在地上,隨著一聲慘叫,雨點般的毆打盡數落在了柳雪的背上。

纖細的胳膊緊緊的護著頭,柳雪不住嗚咽求饒:“嗚嗚……別打了……求你們別打了……”

匍匐在地上,一口一口的鮮血嘔出,柳雪銀牙緊咬,眼前一陣一陣的花,求饒不管用,便再也沒有喊一個字。

心裏,卻一聲又一遍的喊著一個名字。

尹曦月!

她今日所受之辱,全部都是拜尹曦月所賜,她讓她不好過,她就一定要將她推入地獄,萬劫不覆!

“你們這是在做什麽?還不滾回去幹活!”這會兒,屋裏面的管事嬤嬤出來,喊了幾聲,對柳雪拳打腳踢的女人們才一擁而散。

柳雪爬都爬不起來,不曾想到,那管事嬤嬤幾步過來,一腳便踹到了她的胸口:“裝死呀,你以為你還是尊貴的太子良娣麽?我呸,還不去幹活,今日洗不完那些衣服,晚飯都別想了。”

虎落平陽被犬欺!

柳雪心中怒極,卻只能拖著重傷的身子,來到成堆的臟衣服邊,開始了日覆一日的工作。

而,不過一會兒,便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哀呼的聲音。

“冤枉呀,冤枉!”

柳雪身子一顫,耳朵瞬間豎了起來。

是蘇英英。

“冤枉?今日就是你去東宮送衣服,笨手笨腳,打碎了側妃娘娘的琉璃盞,那可是禦賜之物,碎了可要掉腦袋的,還想狡辯,堵了她的嘴,拉出去亂棍打死!”

“是!”

“冤枉……唔……”

不一會兒,外面就傳來了砰砰的棍子落在人身的聲音。

一聲一聲,仿佛打在柳雪的身上,疼的她臉色煞白,剛剛被人打過的地方,劇痛無比,這痛意仿佛還在逐漸放大,蔓延至胸口。

隨即,一口鮮血嘔了出來,兩眼一暈,便暈了過去。

“哎呀,她這是怎麽了?又想偷懶,裝死呀!”

只不過,怎麽也沒有叫醒,管事嬤嬤才驚了:“快將她拉進柴房,別死在這裏礙人的眼。”

……

李嬤嬤處理了蘇英英,頓時松了一口氣,連忙回去給尹曦月覆命。

“辦的不錯!”辦好了差事,少不了些賞賜,只是,她翻了一下自己的妝盒,才發現少了好些首飾,她瞬間皺眉:“去年內務府送來的那對翡翠耳墜子怎麽不見了?還有一根鳳凰吐珠金簪,呀,前不久太子殿下送給本宮的一對玉鐲子也不見了!”

這些東西她都不常戴,可是心裏都有數,怎麽會不見了?

李嬤嬤聽此,立馬驚了一下:“怎麽損了這麽多東西,怕是娘娘記錯了?”

她買通江湖混混的銀子都是從尹曦月妝盒拿的,不然,她哪裏拿的出來錢?

“不可能,本宮明明記得在這裏的,今日是誰在打掃?準是哪個手腳不幹凈的賤蹄子順手給本宮拿了去。”

尹曦月恨的牙癢癢,李嬤嬤立即派人去查:“現在的丫頭都是眼皮子淺的,定是見到娘娘的東西好,便起了貪心,娘娘放心,奴婢定去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
監守自盜,李嬤嬤做的向來很好。

“查到了,將那小蹄子的手剁了去!”

“是!”

……在府中養了幾日,蕭璟斕的傷好了不少,得知他用的血參是尹穆清送來的,蕭璟斕的心中便美的冒泡。分分鐘產生一種心中所愛之人也愛著自己的幸福。

宴子蘇把了平安脈之後,點了點頭,對於蕭璟斕傷口的恢覆程度算是比較滿意:“再養幾日,便能大好了。”

蕭璟斕嗯了一聲,半靠在榻上,頭也不擡的翻著一本話本,問道:“風夜雪最近如何?”

宴子蘇一頓,隨即笑了笑,搖頭:“傷好的差不多了,可能受了點打擊,苦惱自己之前有眼無珠,現在正想換換口味。”

蕭璟斕挑眉,似乎有點興趣。

“天天和存小王爺在花樓吃喝玩樂。”

嗤笑了一聲,隨即不厚到的開口:“他們倒是般配!”

“呃……”宴子蘇表示自己對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忍直視,這惡趣味……也是夠了。

若是被阿雪聽見,定然覺得更加糟心。

看了一眼慵懶的某人,他問道:“明日,墨翎公主便要入京了,今上的意思,似乎是要讓你親自去迎接。”

蕭璟斕擡了擡眼皮,輕哼道:“本王下的了榻麽?”

宴子蘇嘴角一抽,隨即勾了勾唇角,道:“不能!”

……

尹府,九月拉著尹穆清的手,糾纏道:“娘親,聽說墨翎的公主要來哦,他們說公主是最漂亮的女子,我們去看美人好不好?”

尹穆清皺眉,閉眸躺在凉椅之上,有些不耐煩的道:“去幹嘛?看什麽看?娘親不是公主,就不好看了?看美人,還不如在家看你娘。”

“娘親,你太自戀了。”九月鄙視。

一旁,坐在石椅上寫字的君天睿從一沓厚厚的宣紙之中擡眸:“姐姐不是公主,卻和阿姐一樣好看。”

阿姐是公主,所以阿姐好看,但是姐姐不是公主,卻也好看。

尹穆清倒是沒有仔細參透這句話其中隱含的邏輯,起身,理了理裙子,大方道:“走吧走吧,帶你們去看看公主。”

“歐耶!娘親萬歲!”

一左一右,牽著兩個小家夥,尹穆清便出了尹府。

小九月牽著尹穆清,朝君天睿吐了吐舌頭,扮了一個鄙視鬼臉。

哼哼,這個阿睿哥哥越來越會拍娘親的馬屁了。

尹穆清直接去了鳳凰酒樓,進了自己的單間。這裏地理位置好,能看清三條街上的情形。

墨翎的公主一來,她的爹爹和大哥都被皇上拿來當了護衛,太子親自出面迎接,真是面子大。

墨翎的公主親自出使暨墨,墨翎暨墨又是友好國,兩國勢均力敵,都是國富民強的大國,自然會尊重對方。

公主鸞車路過的官道四周全部清場,掛滿了紅綾,羽林衛占據在街道兩旁,防止百姓沖撞了公主。

黃紗曼曼處,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端莊穩坐,即便面對四周人山人海的人,她也沒有絲毫害怕。

只是,面具下那清幽的眸子卻在看人群之中的人。

今日墨翎的使隊入京,不可能讓暨墨接不到人,是以,昨夜,君語嫣便瞞著尹淩翊連夜出了城。

只是,對於尹淩翊的辦事能力,君語嫣表示很鄙視,幾天過去,阿睿的影子都沒有。

還找借口說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,君語嫣又急又怒,只好期盼著今日這般隆重的出現,阿睿能看見她。

馬車路過鳳凰酒樓,三樓的君天睿看見君語嫣,果真興奮了,根本不顧場合,朝君語嫣揮著手,喊道:“阿姐,阿姐……”

一旁的尹穆清大驚,連忙上前捂了君天睿的唇,試圖將他帶下去。

否則,驚擾了公主,他有幾條命去砍?只是驚擾了公主還好,若是被認為是刺客,上升到兩國和平的高度,那麽,阿睿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。

而,尹穆清不知道的是,她這動作一出,君語嫣順著君天睿的呼聲看去,剛好看見自家弟弟被人粗魯的捂唇的動作。

君語嫣大怒,足尖一點,便從鸞車之中飛身而出輕點馬車,飛身而起,玉臂一揮,一條雲煙羅從袖中飛旋而出,纏住三樓的窗戶,借著力,身子猶如翩然起舞的蝶一般飛上三樓。

“哇……開看,那公主會飛!”

“語嫣公主真美,好像天女下凡……”

下面的人群看見這一幕,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,口中讚不絕口。

不過須臾,一根帶著淩厲之氣的雲煙羅便從樓下襲了上來,尹穆清眸光一凜,身型一閃,避開一擊,她擡眸望去,便見窗口閃進一白衣女子。

女子容貌絕美,氣質出塵,用出塵絕艷來形容都不為過。

只是,尹穆清還來不及欣賞,對面女子卻化為修羅,殺招盡顯。

雲煙羅帶著致命的戾氣,直襲她的命脈。

纖腰一擰,尹穆清下意識的躲過,卻不想那女子的目標不是她,而是她面前的阿睿。

雪白的雲煙羅猶如靈蛇一般纏住君天睿的腰,便試圖將他帶離她的身邊。

尹穆清皺眉,腰間軟劍出,劈手揮去,劍氣橫掃開來,直逼君語嫣的面門,君語嫣怕傷及君天睿,不得不撤離了雲煙羅,再次襲向尹穆清。

一句話都來不及說,不過須臾,兩個女子便打在了一起。

屋中的君天睿還有九月都還是懵逼的,哐當啪啦,屋中的瓷器,桌椅全部被毀於一旦。

“阿姐,住手!”君天睿急的冷汗淋漓,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女子卻絲毫不為之動容,想要上前勸架,卻不想九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,一把就將他拉了藏在桌子下面:“你笨蛋呀,兩個母老虎打架,還不躲起來,以防傷及無辜。”

尹穆清前世是刑警,身手招式結合古代的劍法,很是靈巧,她也懂得如何見招拆招,是以,她的武功,非常不錯。

至少在女子面前,她還沒有見過比自己伸手還好的女子。

只是,對面的這個女子,哦,不對,應該是公主,武功真是太令人咋舌,俊俏的讓人覺得耳目一新。

尹穆清暗暗欽佩。

君語嫣看著對面絕美的女子,暗自驚嘆這女子的劍法的靈巧,還有身體的敏捷協調能力,也頓生欽佩之心。

可是,一想到這個女子竟然綁架阿睿,她便怒不可遏。

白白長了這麽一副好皮囊,原來是一個蛇蠍美人,阿睿那般天真純真的孩子也不放過。

她,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。

兩個女子各懷心思,越打越帶勁,最後竟然破窗而出,在房頂,半空之中打的不可開交。

尹穆清今日穿著一件碧色的廣袖留仙裙,舞動之中,裙紗飛舞,廣袖飛揚,美不勝收。

君語嫣則是一件橙色的宮裝,裙擺席地,有些礙事,卻看著淩厲霸氣無比。

兩個女子無疑都絕美無比,看在百姓眼裏,更是一副難得的美景。

“這個女子是誰?這身手竟然和公主不相上下。”

“是呀,我怎麽不知道京都有這樣的美人?人長得美,武功還好。”

百姓看熱鬧,隨行的護衛卻都慌了。連忙大喊:“護駕,保護公主,快,保護公主!”

尹淩灝坐在馬上,與太子走在隊伍的最前面,不曾想,後面傳來一陣動亂,回頭一看,卻見街道兩旁的房頂上一青一橙兩抹身影打的不可開交。

自己的三妹長什麽樣兒,尹淩灝如何不知道?連忙飛身而起,腳踩侍衛的肩膀,上前阻攔。

與此同時,一酒樓也飛出一個白色身影,朝兩名女子飛了過去。

“住手!”尹淩灝扣住尹穆清的手腕,直接呵斥。

“別打了!”尹淩翊抓扶著君語嫣飛來的雲煙羅,挑了挑眉:“語嫣姑娘!”

不是公主,而是姑娘。

這無疑是在套近乎。

“讓開!”兩女子默契開口,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
尹淩灝皺眉,不僅沒有松開,反而摟住尹穆清的腰身,以防站在房頂招人口舌,連忙將尹穆清帶了下去。

尹淩翊也不顧君語嫣掙紮,將她攔腰扛了下去。

“你……你放肆!”君語嫣氣結。

可是尹淩翊可是不受威脅,輕盈的落在地上。

君語嫣看見對面站在尹淩灝身後的尹穆清,眉目一瞪,怒道:“臭丫頭,你該當何罪?”

尹穆清頓時火大,往前一站,就呵斥了過去:“公主沒打夠麽?民女奉陪!”

兩個姑娘激動的就像鬥雞一樣,幾個男人看著頓生無奈。

可是,公主就是公主,臣女就是臣女。

規矩是要的。

尹淩灝正想呵斥尹穆清,卻不想蕭宇上前揮手便扇在尹穆清的臉上:“放肆,還不給公主道歉。”

在場的人當場楞住,尹穆清完全沒有防備,男人的一巴掌力道很大,大到她直接身子一歪,便攤在了地上,臉頰火辣辣的痛,更甚的是,耳朵裏面一陣嗡鳴,好一陣都聽不清楚周圍的聲音。

嘴角也流下一絲血跡。

尹淩灝頓時驚怒,扶起尹穆清,擔憂道:“三妹。”

擡頭,看向蕭宇,尹淩灝已然動了怒:“太子,誰給你的權利,當街毆打將軍府嫡女?”

尹淩翊聽此,頓時一驚。

將軍府嫡女?這個女子竟然是父親那個軟糯無能的嫡女?剛剛那樣子,可不像!

只是,擡眸看向蕭宇,尹淩翊的眸子也染了怒意。

父親在暨墨是什麽人,皇帝都給他幾分臉面,太子竟然當街打父親的親生女兒,該死。

亦聲質問道:“太子,你不給臣等一個解釋麽?”

在蕭宇眼中,尹穆清便是他的女人,所以,她有錯,自然有他來教訓。當街和公主打架,以下犯上,難道還不該罰麽?蕭宇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,沈著臉道:“大家有目共睹,她對公主不敬,壞我暨墨規矩,本宮貴為太子,自然不敢徇私包庇,只要她給公主道歉,本宮自然不會重罰於她。”

然,蕭宇話都還沒有說完,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威壓,他全身一顫,正想回頭瞧瞧是誰,在轉身之際,對方突然揮來一巴掌,穩穩的落在他的臉上。

帶著幾分勁氣,直接將他扇倒,滾到人群之中,隨即,便傳來一聲怒意橫生,霸凜壓迫的字眼:“太子,你可是向天借了膽,敢出手動本王的王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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嗷嗷嗷……不知道為什麽只有這麽點,二更不知道有沒有,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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